讀《燕子東南飛》有感(一)

讀《燕子東南飛》有感
         ---令人震撼的人性尊嚴
[摘要]這篇小說主要講述的是歇馬山莊有一個老人，就是“燕子老人”，她自十六歲那年嫁到村莊以來，就再也沒有回過娘家，再也沒有走過回家的路，因為她出嫁那天，遭到了強暴，懷了別人的孩子，于是她用一生的守望維護著自己作為一個鄉下女人的尊嚴，其實許多弱小人物都有屬于他們自己的尊嚴，他們用堅韌和忍耐抗拒著不可抗拒的命運的嘲弄和世俗的重壓。也就是因此使他們看上去卑微猥瑣，沒有任何尊嚴，然而他們正是用卑微和猥瑣捍衛了一個人的巨大尊嚴。這篇小說寫的是兩個生活在一個屋檐下、卻又互相仇恨的母子，這仇恨的根源來自于一個深埋在母親心底解不開的悲劇的心結，一對生活在偏僻農村的母子，兩個近乎卑微的小人物，但在他們身上體現出來的人性的尊嚴不得不讓人感到震撼。
[關鍵詞]尊嚴 屈辱 卑微 堅韌

 這幾年來，經�？匆恍┪膶W選刊，但很少激動過。想不到這一次進入孫惠芬的《燕子東南飛》，心便被深深地烙痛了。
 這篇小說的作者是孫惠芬，女，1961年出生于大連莊河，曾當過農民、工人、雜志社編輯，現為遼寧文學院專業作家。主要作品有《臺階》、《春天的敘述》、《歇馬山莊》、《街與道的宗教》、《上塘書》、《民工》、《歇馬山莊兩個女人》等。這篇小說發表在《小說月報·原創版》2006年第一期。
 這篇小說講述的其實是個很簡單的故事，甚至帶有很濃重的戲劇性。日冠盛行的年代，一個16歲的山村小姑娘，被惡毒的大嫂逼迫，不得不遠嫁他鄉。在出嫁當天的路上，她被兩個鬼子拉到莊稼地里強暴了，并不幸地懷了孕。而負責護送她的哥哥卻只是在事后一次次把尋死地她拖上馬背，告訴她這是命啊。她寬厚的丈夫接納了她，包括她的孩子，倒是她自己，怎么也無法原諒這一切，她從不肯抱孩子，也不讓孩子吃她的奶，她甚至有過把孩子丟在荒山的行為，后來因為村人的發現被迫抱回了孩子。她從來不帶孩子回姥姥家，甚至孩子只是提了一句舅舅，就被她一頓暴打。村人都認為她不配當母親，她也從不爭辯。后來就全都是悲劇了。丈夫早早地就走了，兒子長大后娶了媳婦，也從不讓媳婦帶孫女回姥姥家，最終溫馴的兒媳婦上吊自盡，留下年僅三歲的孩子。孩子長大后，就不知去向。女人老了，天天坐在村口看著東南方向，有路人問起，就說在看燕子。村人漸漸都叫她燕子，兒子也老了，沒有再娶。日漸陰郁。后來女人癱在了床上。她一輩子沒回過娘家。這樣糾纏了一輩子，兒子把母親伺候到生命的終點，兒子才知道自己的生世，上吊隨母親而去。其實許多小人物都有屬于他們自己的尊嚴，他們用堅韌和忍耐抗拒著不可抗拒的命運的嘲弄和世俗的重壓。
 一、初識“燕子老人”和“燕老大”
 1、初識“燕子老人”
 作者與桂英閑來無事一起聊天，無意中桂英提到了山上一戶叫“燕子”的人家，而且是一個不能去的地方，因為那是一家精神病。這一番話，一下子就勾起了作者對這一家人的好奇，作者認為里邊一定有秘密，為了弄清這個秘密，在作者的再三努力下，終于第一次見到了燕子老人�？吹嚼先撕笞髡咄耆�驚呆了，給作者的第一感覺是“簡直是一具木乃伊”，這使作者緊張甚至慌張，然而老人那“鉤子”般的眼光和孱弱的聲音，“回家，俺想回家�！庇稚跏亲屪髡咴尞�、不解。
 這是作品的第一部分，通過桂英與作者的閑聊，無意中引出“燕子老人”，而正是“燕子老人”的那些反常的舉動，被村子里的人視為“精神病”，這一下子就吸引了作者，充分地調動了讀者的積極性，提高了讀者閱讀的興趣。
 2、初識“燕老大”
 也許是為了證明“燕子老人”一家都是精神病，桂英主動的領我去見了老人的兒子“燕老大”，第一次見到燕老大時給作者留下的印象“那是一個看不出實際年齡的男人，個子很矮，目光怯懦，臉上的褶子如同洼地邊的溝谷，尤其他的腦門，他的腦門上有三道深深的抬頭紋，那紋路里現出的比目光還怯懦的溝痕讓人看了心里發緊�！边@一外貌描寫雖然用的筆墨不多，但簡明扼要的概括出了一個平時沉默寡言，很少與人交往溝通的“精神病”形象。作者雖然見到的是一個仇恨、仇視有著深深敵意的燕老大，但從目光的急劇轉變來看，作者依然認為他們都沒有病，他們的心中一定隱藏著許許多多不為人知的事情。而桂英講的“冰山里的故事”仿佛使作者再一次的迷惘，原來燕老大是桂英的姐夫，而她的姐姐正是被這對冤家似的母子倆兒逼死的。糾其原因竟然是“燕老大堅決不讓老婆帶孩子回娘家，你可以自己回，但就是不能帶孩子�！弊髡叩倪@樣描寫反映了因長時間得不到母愛的燕老大心理已經扭曲，他把對母親的恨全部發泄在自己的妻子身上，充分的體現了這一對母子的矛盾有多深。
 二、感悟人性與尊嚴
 1、別人眼中的這對母子
 為了揭開這一對母子之間的秘密，作者千方百計的尋找單獨行動的機會，終于機會來了，因為桂英的哥哥病重，她必須要回娘家。得知這個消息，作者甚至興奮的什么都顧不上說，心里只是盤算著盡快跑去三黃叔家，而當作者真正來到三黃叔家把“燕子老人”和她的兒子說出來時，三黃叔卻毫無反應，目光木吶、遲緩，最后竟然用“敗類”這樣惡毒的詞給這母子倆定位，與他先前提到的孫允娘倆的榜樣形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樣的描寫使“燕子老人”母子的“敗類”形象更加突出、鮮明。
 而三黃嬸的出現，又使作者重新燃起了希望，通過三黃嬸的講述，作者聽到了一件似曾聽說的事情，那就是“燕老大小那會兒，從來不敢提上姥姥家，一提她就打他，就說沒有姥姥家�！边@正和前面提到燕老大也不讓桂英姐姐帶孩子回姥姥家相互呼應，燕老大之所以不讓媳婦帶孩子回娘家原因原來在“燕子老人”身上。而三黃嬸說得其他一些諸如：“結婚那天渾身弄得埋里埋汰，頭發亂糟糟�！边@樣的話，都是起到相當主要的作用的，都是為事情以后的發展打下基礎的。隨著作者了解的越來越多，所面對的問題也就越來越多，比如：為什么仇恨孩子？為什么不讓孩子回姥姥家？作者用一個個的問題來吸引讀者，使讀者產生共鳴，跟著作者一起進入故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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