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談《西游記》的語言特色(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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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語言，樸素、真摯，最適合勞動人民讀，勞動人民也能讀得懂。按今天的話說，就是“文藝為人民服務”，寫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事，《西游記》做到了，說勞動人民最樸素的話，《西游記》同樣做到了，更難得是，在當時的歷史條件下，上層階級不齒說“粗俗”的農民話，但在作品中，我們看到，不管是“如來”還是“八戒”、“孫悟空”“國王”等等，作者讓所有的人物都說勞動人民的口語，都放下架子，與勞動者齊位、平起平坐。所以，作者這樣的語言來寫，非常可貴，更體現出作品是來自群眾，反映群眾的“聲音”，也體現了作者對勞動人民的深厚情感。
       二、《西游記》的語言詼諧幽默，充滿了革命樂觀主義色彩。
     《西游記》是一部充滿革命精神的巨著，小說中孫悟空的形象就是一個革命者的形象，到處充滿了革命和戰斗。不管是神與妖的斗爭，還是孫悟空與妖怪的戰斗，本來很嚴肅和緊張，還應該具有濃烈的火藥味，但作者把已經很富有戰斗的情節卻配上詼諧、幽默的語言，我想，這不能不說是作者的偉大和獨具匠心。讀這樣的語言，讓我們享受到革命的精神和戰斗的激烈，同時讓我們體驗到一種輕松，作者正是用詼諧的、幽默的語言沖淡了斗爭的火藥味。
        例如：第68回：八戒道：“你這兩個奶奶知事。”眾校尉道：“這和尚委不識貨！怎么趕著公公叫起奶奶來耶？”八戒笑道：“不羞！你這反了陰陽的！他二位老媽媽兒，不叫他做婆婆奶奶，倒叫他做公公！”眾人道：“莫弄嘴！快尋你師兄去。”可見，豬八戒說話還挺調皮的，在《西游記》中這樣的富有現代人的調侃語言色彩也可能是作者的一大創新吧。
         再如：第86回寫道：拿盤的小怪道：“你師父被我大王拿進洞來，洞里小妖村頑，不識好歹，這個來吞，那個來啃，抓的抓，咬的咬，把你師父吃了，只剩了一個頭在這里也。”
       第69回寫道：沙僧又笑道：“哥哥，這事不是耍子。馬尿腥臊，如何入得藥品？我只見醋糊為丸，陳米糊為丸，煉蜜為丸，或只是清水為丸，那曾見馬尿為丸？那東西腥腥臊臊，脾虛的人，一聞就吐；再服巴豆大黃，弄得人上吐下瀉，可是耍子？”這些語言和情節非常吻合，聽來趣味大增，詼諧幽默，讀來令人忍窘不禁。
       呆子忍不住罵起來道：“我把你這伙毛團！你將我師父藏在洞里，拿個柳樹根哄你豬祖宗，莫成我師父是柳樹精變的！”從這些對話中我們就能感受到本該兩家對陣，氣氛緊張，但配以這樣的語言，給人非常舒服、有趣的感覺，如一杯濃烈的怪味豆，耐人尋味。
        三、妖精的語言也可愛
      在西游記中，出現最多的角色就是妖精，而且變換莫測，或變化成美女樣子招惹唐僧師徒，或稍作裝扮，變成各種動物怪身，雖然他們相貌可怕丑陋，但在作者筆下，他們的語言卻是繪神會色，那般的可愛。
        例如，第75回寫道：小妖道：“我奉大王命，敲著梆鈴，正然走處，猛抬頭只看見一個人，蹲在那里磨扛子，還象個開路神，若站將起來，足有十數丈長短。他就著那澗崖石上，抄一把水，磨一磨，口里又念一聲，說他那扛子到此還不曾顯個神通，他要磨明，就來打大王。我因此知他是孫行者，特來報知。” 這樣的語言說出給人一種可愛的感覺，好像他們不是人見人怕的妖精，反而是在和讀
者交流的木偶人物，在說著一種輕松的臺詞。
       再如：第80回寫道：好妖精，不動繩索，他叫道：“師父啊，你放著活人的性命還不救，昧心拜佛取何經？”就是這妖精在騙唐僧時她的語言也是非常犀利，不得不讓唐僧發生救人的念頭，也難怪唐僧總是上當受騙。
      還有第90回寫道：老怪見失了二獅，吩咐：“把豬八戒捆了，不可傷他性命。待他還我二獅，卻將八戒與他。他若無知，壞了我二獅，即將八戒殺了對命！”可見，妖怪有時也是講信義的，說出的語言并不象我們所預想的全是不講理的妖言。
       在西游記中，每個人物，每個角色說出的語言都帶有一種淡淡的“可愛”，這我想也可能就是它經久不衰的原因之一吧。
      總之，西游記的語言頗具特色，獨樹一幟，頗具大氣。這樣的語言讀來那人尋味，引人入勝。所有妖魔，所有人物都好似在一種革命、斗爭、幽默、輕松中生活著，整個作品充滿著一種人文氣息，正是這樣的語言支撐著這樣一部偉大的作品。
文獻：《西游記》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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