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繁榮下的苦心經營——論《紅樓夢》中賈母的一把手之道(一)

 末世繁榮下的苦心經營——論《紅樓夢》中賈母的一把手之道[摘 要] 本文在曹雪芹對《紅樓夢》中人物形象的描寫非常成功的基礎上，從四個方面論述賈母的特點，論述了賈母在賈府的地位。[關鍵詞]　紅樓夢　賈母　封建權威　普通人前言在《紅樓夢》中，除了賈寶玉、林黛玉、王熙鳳、薛寶釵等一批青年男女的典型形象以外，賈母可以稱得上是老年形象中最具風采的一個。也是紅樓夢里最成功的藝術典型之一，很有代表性，描寫的也很真實。她的出場回數在半數以上，且基本上是貫穿始終的人物�！都t樓夢》中對賈母的描寫是十分精煉而省儉的。在第三回林黛玉眼中：“一位鬢發如銀的老母。”①與同一回其他人物出場的肖像描寫比遜色得多。寶玉肖像濃墨重彩、林黛玉風神飄逸、王熙鳳精干張揚，就連迎春、探春、惜春的出場也是精雕細啄的。但描寫雖然簡約，其形象卻都是光彩照人，呼之欲出。這主要是因為賈母的形象不是以外貌取勝，而是通過她鮮明的具有個性特征的言語、行動、音容笑貌來打動讀者的。而她的個性特征，又是由她豐富復雜的內心世界決定的。賈母在《紅樓夢》中雖然分量遠不及寶、黛等人，但她卻是這部小說中一位不可省缺的重要角色。她是賈府中年紀最高的統治者，她經歷了賈府從興盛走向衰敗的過程，見證了“四大家族”的興衰成敗，更直接造成了賈寶玉和林黛玉的愛情悲劇。賈母是以統治者的眼光來看這一切的，是她出生和成長環境構成了她這樣的性格特征。賈母的社會地位是早已確定了的，她是四大家族之一的史侯的女兒，娘家的權勢地位與賈家門當戶對，使得她在夫家同樣占有顯要的位置。她嫁到賈家，成為榮國公的兒媳婦。她又生了兩個兒子，大兒子賈赦襲世職當了大官，二兒子賈政也得到皇上額外恩寵，特批了個“主事”，后又升為員外郎，也做了大官。在母以子貴的封建社會里，賈母自然身價百倍。特別是她一手撫養長大的元春又當了貴妃，這使她在賈府的地位更加崇高。但賈母并不是不知天高地厚、萬事不管的安富尊榮之輩，她有著強烈的防御意識。翻開《紅樓夢》，使人感到賈母幾乎無處不在，她那無聲的權威在威懾著人們，她那巨大的影響使別人不可抗拒，她的形象在人們心中占有重要的位置。一、鐵面無私 深明大義賈母是賈府的守衛者、掌舵人、支撐者，賈母和賈府的命運緊密相連，為了鞏固自己在賈家的地位，以及維護以她為代表的整個家族的利益，增強安全感，她要消除威脅安全的潛在隱患，于是她采取了一系列有力的措施。首先是嚴格家規。在探春理家時，大觀園的仆婦逐漸放肆起來，晚上偷著賭博，以至酗酒打架，賈母知道后嚴厲處治：為首者被打了四十大板，攆了出去；協從者打了二十大板，扣去三個月工錢，貶去掃廁所。其中為首者有迎春的乳母，寶釵、黛玉為之求情也無用，賈母態度堅執，絕不寬容。賈母平時待人最寬厚仁慈，以慈悲為懷，在處理這件事上為何如此鐵面無私？究其深因，賈母是為家族安全著想：“……夜間既耍錢，就保不住不吃酒；既吃酒，就免不得門戶任意開鎖。……其中夜靜人稀，趨便藏賊引奸引盜，何等事作不出來。……關系不小，這事豈可輕恕。”①嫖吹賭飲誰沾上了，輕則敗身毀家，重則誤邦亡國，所以賈母這一行為，雖然是從自身和家族的安全需要出發，卻也是無可厚非的。其次是訓戒兒子。賈母是個仁者，仁者愛人，惟獨對自己的兩個親生兒子似乎沒有多少親子之愛，這有些違背常情。無怪乎連感情已經冰結了的賈政也為之抱怨；“疼孫子孫女之心便”賈母為什么不喜歡賈政呢？究其奧秘，是另有由衷的。賈母深知，鞏固賈府地位的支柱是兩個兒子。然而，賈政雖然清廉勤勉，但無能平庸，蒙皇上特批了個官銜，可是辦事迂腐，毫無政績，于家無望。賈赦更糟，劣跡昭著：“左一個小老婆，右一個小老婆放在屋里……”此等酒色之徒，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豈能支撐門庭？賈母對賈赦懷忿已久，難怪賈赦托邢夫人向她討鴛鴦作妾時，她會被激怒，連邢夫人也被痛斥了一頓，因為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