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談海子詩歌中的生命意象
[摘 要]:海子在自己的詩歌中創造了獨特的生命意象序列。透過多種奇幻詭秘的表現形態,生命意象呈現出三層含義:一是個體生命的真實躍動;二是生命群體的共振共在;三是對本真存在狀態的追求。通過對生命意象序列進行深入解讀,可以更深地領悟詩人海子開闊宏大的生命境界和悲壯慘烈的人生情懷。 [關鍵詞]:海子 生命意象 生命意識 本真存在狀態中 作為后朦朧詩派的代表詩人,海子以其火一般的生命激情寫就了一首首富有理想主義色彩的詩歌作品,在當代詩歌史上留下了濃重的一筆。駱一禾評價海子是“我們祖國給世界文學奉獻的一位有世界眼光的詩人”,謝冕稱“他已成為一個詩歌時代的象征”,張炯主編的《新中國文學五十年》曾對海子做出這樣的評價:“他創造了僅僅屬于他自己的意象序列,他的詩歌語言與此前流行的新詩潮的語言全然有別。他建立了屬于自己的詩歌風格。他是當代最具獨創性的一位詩人。”陳東東在談論海子詩歌時說“他的歌唱不屬于時間,而屬于元素,他的嗓子不打算為某一個時代歌唱。他歌唱永恒、或者站在永恒的立場上歌唱生命”,這些知音之談,道出了海子以生命本體論為核心的詩學觀內涵。當我們走入海子的詩歌世界就會發現:麥地、太陽、火、遠方……這一個個寄寓著詩人生命意志的詩歌意象,已構成海子詩歌美學的主體部分。對這一意象序列進行深入解讀,無疑將幫助我們更準確地把握這位天才詩人開闊宏大的生命境界和悲慘壯烈的人生情懷。 一 我認為,從海子詩歌的意象序列中可以概括出“生命意象”作為其詩歌的主題意象。在短暫的詩歌創作生涯中,海子一刻也未停歇過對于生命的思考和歌詠,他將自己灼熱的生命激情沉郁、外化為詩歌文本中一個個充滿神性的意象,從而使它們凝結為他對于生命的詩意化的想象和感悟。很顯然,生命意識是始終貫穿海子詩歌創作的一個母題,而生命意象便是這一母題的多層次的顯現。在海子筆下,生命意象主要表現為三種形態。 生命煥發出充滿力度的原始之美 記得有人說過鄉村和傳統相連,都市則是面向現代和未來的。這話雖然有點絕對,倒也不無一定道理。海子的詩歌透露出的是一種對遠古時代的向往情懷,哪些帶有原始生活色彩的村莊、記錄著先民輝煌與夢想的古代城池遺跡、神秘而又空靈的西藏喜馬拉雅,都是他誠摯謳歌的對象。在他心目中,遠古是土地上未受到任何遮蔽、浸染的最原始的存在,壯美的生命之力在原始的古樸、渾厚中才能夠得到充分張揚。在他的詩歌中,“麥子、大地”這兩種意象一直是他反復謳歌的對象。在物理范疇內,土地是麥子的根基所在,它是承載生殖、家園、農業等亙古生存場景的實在,是詩人田園情結的堅實載體,但并不具備終極價值,而麥子,卻是這堅實載體最具代表性最豐碩的成果。在土地滋養的眾多植株里,麥子無疑是海子情有獨鐘的,生命的光華最耀眼的,原始的生命力最強的。如他的詩中就有這樣的詩句:“地球在你屁股下/結結實實/老不死的地球,你好——來到村口或路上/我盯住人們死看:/呀,生硬的黃土,人丁興旺。”“吃麥子長大的/在月光下端著大碗/碗內的月亮/和麥子/一直沒有聲響——。”“健康的麥子,養我性命的麥子”。值得注意的是,海子對遠古的關注、向往是同其對于歷史的悲憫心態聯系在一起的,他說:“當前有一批年輕的詩人開始走向我們民族的心靈深處,揭開黃色的皮膚,看一看古老的沉積著流水和暗紅色血塊的心臟,看一看河流的含沙量和沖擊力。”“我決心用自己的詩的方式加入這支隊伍。我希望能找到對土地和河流——這些巨大的物質實體的觸摸方式。”從這里我們可以發現,海子是以自覺地行動匯入了尋根文學的洪流。因此可以說,海子詩歌的生命意象所煥發出的原始美來自詩人對于遠古文明的超凡悟性和對于民族歷史的深刻感知。在《敦煌》一詩中,他感嘆道:“敦煌是千年以前/起了大伙的森林——我交換/食鹽和糧食的地方”。穿越了千年歷史歲月的敦煌,雖飽經無數的苦難和滄桑,卻依然佇立在那里,成為了人類文明的永恒象征,昭示出人之生命力的強悍與不朽。 生命在死亡的淬練中趨于升華 在海子詩歌中死亡是無處不在的,似乎凡是有生命存在的地方都有死亡相依相伴,這和他以外的言志詩,哲理詩是截然不同的,而這正好體現了作者對生命本質的深刻領悟。叔本華說過:“沒有死亡問題,哲學也就不成其為哲學了。”同樣沒有死亡,詩歌也難以切近生命的本質,進入不了人文和生命終極關懷的最高層次。費爾巴哈說過:“死亡是我們獲得存在的知識的工具:死亡確實顯現了存在的根由,唯有它才能噴射出本質的火焰;存在只有在死亡中顯現,因為它也就是死亡中實現。”在海子的詩中已經到處在噴射著這種死亡“本質的火焰”。他專門寫了《死亡之詩》三首。在“之二”中有這樣的句子:“請在麥地之中/清理好我的骨頭/如一束蘆花的骨頭/把它裝在箱子里帶回/我所能看見的/純凈的少女,河流的少女/請把手伸進麥地之中/當我沒有希望坐在一束/麥子上回家/請整理好我凌亂的骨頭/放入一只小木柜。”在這里,海子清晰地描述了死后一幅如詩的圖景,我們一點也感覺不到死亡的悲傷,感覺不到尸骨的恐怖,甚至根本不需要哭泣,因為這實在是一幅太凄美的圖畫。從這種意義上,海子的死亡對他自己來說不過是一次對束縛靈魂和自由思想的“物體意義上的肉體”的拋棄,是一次精神的極端歷險和質變性的升華。詩人視野里的死亡,不是對生命的顛覆和摧毀,而是一條通往生命本真狀態的必由之路,是為實現生命的最高理想而必然付出的代價。因此在他筆下,死亡呈現出一種崇高的悲劇性姿態。“在黃金和允諾的地上/陪伴花朵和詩歌靜靜的開放安詳的死亡”(《美麗白楊樹》)。在這里,死亡被表現為對土地和神性的回歸。盛開之后的花朵只有經歷死亡化入泥土之后才找到了最堅實的存在根蒂,而這又為他再一次的新生提供了先機。海子在另一首詩中表達了他對死亡與新生關系的看法,“傾向于太陽的母親/抱著白虎走過海洋/左邊的侍女是生命/右邊的侍女是死亡”(《抱著白虎走過海洋》)。太陽象喻著生命的本真存在狀態,“母親”(喻指人類)必須在死亡的輔佐之下才能越過海洋獲得新生,生命只有經過死亡的淬煉才能趨于升華。這在某種程度上印證了存在主義哲學家雅斯貝斯的觀點,只有死亡才是生命得以實現的條件。由此我們便不再驚異于海子筆下那些驚人動魄的死亡描寫了,“目擊眾神死亡的草原野花一片/遠在遠方的風比遠方更遠”(《九月》),從這些,我可以堅定的說,海子的靈魂已經觸及到死亡光明的核心,他就是哪個時代為數不多的對生命懷有熾熱理想的詩人,他對死亡的審視,正是他對生命意識的深刻洞察和徹悟。 生命詩意地呈現于遠方 在海子的詩中經常出現遠方的形象,詩人以優美的詩情賦予了遠方純潔、神秘曠達、自由的品質,使它與躁動的塵世形成了鮮明對比,如“我的燈和酒壇上落滿灰塵/而遙遠的路程上卻干干凈凈”(《遙遠的路程》)。遠方似乎又具有一種異乎尋常的吸引力,使得人們紛紛踏上了通向遙遠鄉土的路程,“紅色的手鼓在半夜/突然敲響”,“敲響,敲響/心在最遠的地方沉睡”(《民間藝人》)。抒情主人公甚至幻想“我的頭顱就埋在這里/摟抱著夜色中的山崗”(《草原之夜》)。詩人之所以如此濃墨重彩地書寫“遠方”意象,是因為在他心目中遠方是生命的依托、精神的家園,生命之魂就詩意地呈現在遠方。在海子的詩歌中,麥子和大地、死亡、天堂是三組階段性的意象,這三組意象,體現了海子對生命本質的認識過程:麥子和大地抒寫的是對亙古的大地和生命的一種摯愛和懷戀之情,死亡是他對生命狀態的一種思考和審視,天堂是失望后的搏擊和歸宿。在這三組意象里,遠方就是走向天堂的一種必經之境,雖然它可望不可即,朦朧,痛苦,但卻是作者的向往,理想所在。因此,在作者筆下,它是美好的,充滿詩意的,也是大力歌頌的。海子認定自己今生最偉大的事業便是做“遠方忠誠的兒子”,高舉生命之火孤獨的走完通向遠方的路程。熾熱的詩句折射出不可遏制的理想主義精神,這種西緒弗斯式的壯舉正是海子生命意識的寫照和摯愛追求。 海子詩歌中生命意象的這三種表現形式雖各有側重,但又可歸結為一點,那就是對于生命純粹性、本真性的追求。張揚遠古的生命力旨在疏離現代人空虛、浮躁的生命表征,強調死亡的價值、意義目的在于維護生命的崇高與神圣,執著的追求遠方則是為了棄絕日常的平庸和偏狹。在詩人的心中,生命是灌注著人性和神性的歷史文化的復合體,她詩意地存在于遠方,向人們發出永恒的召喚。 二 透過這種種奇幻詭秘的表現形態,生命意義呈現出以下三個層次的含義。 (一)個體生命的真實躍動 在《春天》、《夏天的太陽》、《秋》、《冬天的雨》等抒情短章中,海子一方面描繪出生命個體真實而又鮮活的存在,另一方面又透露出生命因無法超越時間桎梏而感受到迷茫。他寫道:“早晨是一只花鹿/踩到我額上/世界多么好/山洞里的野花”(《感動》),“野花是一夜喜筵的酒杯/野花是一夜喜筵的新娘/野花是我包容新娘/的彩色屋頂”(《春天》)。生命個體融入于自然懷抱中的欣喜之情躍然紙上,從中我們可以體味到人與自然相親相合時的愉悅與歡暢。由此,詩人不禁縱情呼吁:“你來人間一趟/你要看看太陽”(《夏天的太陽》)。然而青春的季節轉瞬即逝,“在這個世界上秋天深了/該得到的尚未得到/該喪失的早已喪失”(《秋》)。面對時間的流逝,抒情主人公深切地意識到了生命存在在實踐上的有限性,他“在秋天的悲哀中成熟”,“切開血管/落日殷紅”(《秋日黃昏》)。海子用詩歌為人生書寫了一部形象化的編年史,他著力描摹春之生機、夏之熱烈、秋之蕭條,目的即在于突出生命存在與時間存在的對應關系,從而深邃的展示出生命個體在大自然的“悲劇性法則”面前的局限與無奈。面對這種令人尷尬的景象,飽含理想主義激情的詩人依然昂揚的吟唱出這樣的詩句:“我在冬天的雨中奔騰,我的胸脯上藏有明天的早晨”(《冬天的雨》)。直面生命的困境并義無返顧地去尋求使生命個體獲得解脫的途徑,這正是詩人海子寬闊博大的胸襟和氣度。 (二)生命群體的共振共在 為超越生命存在在時間上的有限性,海子觸及到了“空間”和“群體”的概念。在《五月的麥地》中,他大聲疾呼:“全世界的兄弟們/要在麥地里擁抱/東方,南方,北方和西方/麥地里的四兄弟,好兄弟/回顧往昔/背誦各自的詩/要在麥地里擁抱”。東、南、西、北,涵蓋空間的各個維度,由此而營造出一個大氣磅礴的空間意象“麥地”。一個個生命個體奔向這自由的空間,希冀以生命存在在空間上的延伸來超越其在時間上的有限。生命群體在這里共在共振,麥地儼然成為一個巨大的烏托邦。詩人抑制不住內心的激越,豪邁地吟唱道:“窮人和富人/紐約和耶路撒冷/還有我/我們三個人/一同夢到了城市外面的麥地/白楊樹圍住的健康的麥地”(《麥地》)。這確乎一種理想的生命狀態,在與他人的共在中,人似乎可以達到生命之中最充實的境界。不過,烏托邦始終只是縈繞在詩人內心的一種幻影,它無法承載過于沉重的生命意識。海子最終不可避免地地領悟到了這一切,他憂傷地低聲自語:“詩人,你無力償還/麥地和光芒的情義/一種愿望/一種善良/你無力償還”(《麥地與詩人》)。 (三)對本真存在狀態和追求 烏托邦的悄然幻滅在詩人的生命中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痕,使他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沉寂。然而,即使在這種痛苦的經歷中,海子也從未放棄過對于生命的熱愛,從未放棄過對于生之價值的思考。終于,從這艱辛的思考中他獲得了對生命本真狀態的頓悟。“在黑暗的盡頭/太陽扶著我站起來”“我全身的黑暗因太陽升起而解除”(《日出》)。太陽使他對于生命產生了一種更為深刻的感受,在璀璨陽光的照耀下,他洞悉了一種至真至誠的生命境界。“一片戰場上赤裸的身體/在行走和幻滅”(《黎明》)。在搏斗中失敗,在失敗中搏斗,自我在這一循環之中充分地盡情地燃燒,生命的力量得到了完美的展現。在這里,時間與空間再也不能對生命構成絲毫的限制和阻遏,惟有真實與純粹才是惟一的標準和目的,這正是“太陽”這一意象所傳達出的深刻內涵。被這一啟示所深深振撼的詩人抑制不住內心澎湃的激情,寫下了這樣的宣言:“畫強暴的一團火/代替天上的老爺子/洗凈生命”(《阿爾的太陽》)。至此,海子終于在人間找到了最適于自己的位置,那就是借助于詩歌的力量去維護生命最純粹、最本真的價值。 在海子的詩歌中,生命意象的這三層含義是逐步遞進的。由受制時間束縛的生命個體,到企圖沖破空間壁壘的生命群體,再到生命本真狀態的奇幻展現,我們可以從中追尋到海子為探究生命的奧秘而艱難跋涉過的非凡路程。這位“以夢為馬”的騎士一般的詩人,背棄了凡俗,打破了烏托邦的夢幻,最終抵達了人類存在的本真地帶。而他一路吟唱的美麗歌謠則是其內心深處迸發出的生命意識的集中體現。 三 海子是一位富于傳奇色彩的詩人。在短暫的25年的人生中,他以自己對生活的獨特感悟,用自己的詩歌和生命實踐創造了一個個神奇的生命神話,他那如彗星一般閃耀的生命之光將永遠給后來者以啟示。我認為,海子詩歌的生命意象之所以具有如此巨大的魅力,原因即在于它是詩人生命意識的折射、外化,是對詩人驚心動魄的生命歷程的象喻和濃縮。在我看來,海子的生命意識體現的是一種對生命的熾熱愛戀和向往之情。 (一)對于健全的生命狀態懷有強烈的向往之情 海子生長于安徽農村,純樸清新的鄉野生活賦予了他單純、敏感、高潔的氣質個性,對于自然、土地、生命,他懷有無法割舍的情感,在《活在珍貴的人間》一詩中他曾這樣告白:“我/踩在青草上/感到自己是徹底干凈的黑土塊”。年輕的海子滿懷激情的踏上詩壇,意欲將自己對生命的感悟以詩歌的形式表達出來。然而理想與現實的巨大反差使它倍感驚詫,80年代后期的詩壇浮躁喧囂之風日盛,人們躲避崇高,追逐庸常,沉溺于病態、殘缺的生存狀態之中。就是在這種背景下,海子以筆為劍張揚起了理想主義的旗幟,麥子、土地、陽光、死亡、天堂都是一個個飽含強烈生命意象的抒情對象,在這些對象里,健全的生命狀態被他以各種角度呈現、詩化了出來,這種對健全生命與完美的歌詠以及滲透在其中的生命意識,超越了以個體為特征的生命存在,成為囊括宇宙萬象的群體意象,是大地、天空、詩人共同創造的一種神啟。 (二)以自我的生命去實踐他在詩歌中鑄造的生命理想 海子對于陶淵明式的獨善其身的隱士之風頗不以為然,他說:“他們隱藏和陶醉于自己的趣味之中。他們把一切都變成趣味,這是最令我難以忍受的。”“在海子的詩歌理想中,詩歌從來就不是名詞,而是動詞。”詩人的生命應同他的詩篇聯系在一起。執著于這一信念的海子在經歷了一番血與火的搏擊后,義無返顧地走了,走上了尋覓生命本真狀態的行程。山海關那驚鴻一瞥的瞬間并非他生命的終結,而是一個生命個體存在意義的真實顯現。劉小楓認為,“詩人自殺表達了詩人對信念的絕對忠誠,表明詩人拒絕在虛妄的信念中生活。”海子死前寫下的《春天,十個海子》似乎印證了這一點,“春天,十個海子全部復活/在光明的景色中”。詩人預感到他所堅守的生命理想終將被理解,因此,他選擇了為此而獻身,以自己的死寫下了詩歌中最燦爛的生命意象。 總之,我認為:海子的生命雖是短暫的,但他是一位天才的詩人。他在有限的創作生涯中,用自己對生活的全部熱情和冷峻目光,為我們創作了一首首充滿生命激情的詩歌作品,描繪了一個個含義雋永的生命意象,激勵著我們后來去珍愛生活,追求健康完美的人生。他在作品中所體現的那種開闊宏大的生命境界和悲壯慘烈的人生情懷,將永遠啟發著我們去思考、體味。 海子,將永遠活在熱愛他的人心中。 參考文獻 1、《海子詩全編》西川編,上海三聯書店1997年 2、崔衛平《不死的海子》,中國文聯出版1999 3、張炯《新中國文學五十年》,山東教育出版社1999 4、羅振亞《朦朧詩后先鋒詩歌研究》,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5
姬老師: 雖未曾謀面,但能得到您的學業指導,我深表榮幸。 首先,對上次將您的姓氏錯寫一事,我深表歉意,望您見諒。 其次,對您在百忙之中,熱情賜教,我深表感激。 其三,我將自己論文的一些寫作情況向您作以匯報:北京師范大學一直是學生理想中的學府,但可望而不可及,對于一個中師畢業,現在處于大專學歷的初級中學教師,有緣走進了夢想的學府進行業余學習,這對我來講是一件非常高興的事。當學習中心通知我們的論文將由您這些全國一流的教授指導時,我感到高興而惶恐,能直接聆聽您的教誨,這當然是件高興的事,但對一個沒有系統進行過大學學習的人,要把自己的畢業論文呈現在您這些大教授面前,卻有點誠惶誠恐,摸不著頭腦了。為了不至于太讓您失望,我選取了自己喜歡的海子,并多方查找資料,盡力撰寫,然而由于條件和能力問題,我只能給您提交如此拙劣的作品,萬望您見諒。本次論文的修改,我本著您提出的修改意見,反復閱讀自己的作品,然后查找自己所能找到的所有資料,對一些地方進行了增刪,不知修改是否合理,懇求您批評指正。同時我請求姬老師您在下次的修改意見上,能給學生具體一些,我將不勝感激。 再次向您的指導表示感謝! 國家級貧困縣————寶雞市隴縣:學生 張全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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