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紅樓夢》前八十回與后四十回寫作風格之比較

論《紅樓夢》前八十回與后四十回寫作風格之比較
前言：
 《紅樓夢》是一部有高度思想性和高度藝術性的偉大作品，代表古典小說藝術的最高成就，也是中國古代文學的典范之作。其以曲折隱晦的表現手法、凄涼深切的情感格調、強烈高遠的思想底蘊，在中國小說史上的影響可謂空前絕后，也在我國古代民俗、封建制度、社會圖景、建筑金石等各領域皆有不可替代的研究價值。自紅樓夢誕生以來的兩三百年間，圍繞其真實作者、感情思想、生活場景，乃至于小說里面的一針一線，其中人物角色的一顰一笑所代表的實在意義，都催生了一系列的研究討論熱潮。其影響之廣泛，觀點之迥異，著作之浩繁，在中國文化史乃至于世界文學史上都蔚為奇觀，甚至于還因此形成了一門單獨的學問：紅學。
 圍繞紅樓夢的研究討論主要集中于以下三個方面：
其一，紅樓夢是否是一部完整、統一的原著？其作者到底是誰？
其二，紅樓夢所描寫的小說情節是否是現實的反映？
其三，紅樓夢里人物活動所代表的具體含義。
經過數百年來的研究討論，第一個問題已經基本有了定論，即：通行版的紅樓夢并非一部單純完整的著作，作者也并不止一人。按照一般的說法，由于寫作風格與文章脈絡、故事情節上的差異，可以確定的是，大致前八十回與后四十回是不同的人在并不完全相連續的年代里所獨立完成的。本文正試圖從前后章回風格的異同之處出發，概括總結前人研究的成果，并加以客觀理性的分析，以期對這部有著特殊意義的偉大著作有更進一步的理解。

關鍵詞：紅樓夢，前八十回，后四十回，風格，異同

正文：
 語言與行文風格的比較
 紅樓夢的語言與用詞懇切微妙、形象生動，數百年來一直為諸多文學家與語言學家所稱道。而前八十回與后四十回在語言用詞風格上的差異，也成為紅學研究領域不可或缺的熱門話題。在這方面進行過深入研究探討的紅學家們，一直在為前后語言風格是否一致而爭論不休。有人斷言“后四十回與前絕非一色筆墨”，而有人則判定“詞句筆氣，前后全無差別”。至于具體論證，則因為方法各異，角度有差，往往各執一詞互不相讓。
 就筆者來看，總體來講，前八十回與后四十回在基本語言、用詞及行文風格上保持大體一致，人物對話風格、描述說明性文字用詞以及抒情表達方式都基本相近，這也是通行本《紅樓夢》在普通讀者之中能有如此高的認同度的主要原因之一。但這種“大體上相近”只是建立在一種比較模糊的基礎上的，只要稍稍加以深入地閱讀，就不難發現前后差別還是相當大的。
 上世紀八十年代之后，有學者利用電腦統計學的方法，對《紅樓夢》前后部分語言用詞的頻率進行分析，初步得出了以下結論：
 從統計學角度來講，前八十回與后四十回的某些用詞存在明顯差異。如以“肏”“屄”字為代表的粗俗鄙語的使用，前半部分出現頻率明顯高于后半。
 前后部分小說中人物的用語“文明”程度不同，前八十回的用語明顯更大膽，也更貼近現實生活。
 在每一回結尾的處理之上，所使用的語言風格前后有相當差異。前八十回收尾格式明顯比后四十回豐富得多。
 綜上可知，單從語言用詞風格的差異上來分析，《紅樓夢》前八十回與后四十回差異明顯。前半部分更為豐富生動，形象自然。當然，其中可能有小說情節不同的因素在內，但總體不可能因此造成如此明顯的差異。
 
 人物個性的比較
 
 《紅樓夢》一書出場人物有數百人之眾，雖然著墨輕重天壤有差，而卻個個個性豐滿、有血有肉，在讓人沉迷于其紛繁復雜而又井然不亂的生活百態的同時，不得不驚嘆作者有如神來的高超筆法。
 人物個性是《紅樓夢》里最值得咀嚼回味的部分之一。總體上看，賈寶玉的叛逆，林黛玉的柔弱，薛寶釵的端莊...這些主角人物的個性特征尤其突出，在人們心目的中的形象也十分清晰。在人物個性這點上，應該講前后差別不那么明顯。對于讀者來說，小說前八十回的描述已經足夠于讓我們對所有出場人物的個性有比較深入的印象，即使在后四十回有些許差別，影響也不會大到完全顛覆之前的人物形象（注1）。考慮到賈府勢力由盛而衰的走向，這一點些許的差異本來也就是可以理解的。

 故事走向的比較
 《紅樓夢》后四十回在故事情節、走向上與前八十回有矛盾，甚至于有些地方背道而馳，這樣的現象基本已在紅學界取得共識。從“落得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凈”到“沐恩澤賈門延世澤”（注2），從豪俠仗義的賈蕓到“愛銀錢忘骨肉”的“奸兄”（注3），這樣于理不同于情不合的地方不勝枚舉。前后思路不統一也成了通行本《紅樓夢》飽受詬病的最大因素之一。
 雖然如此，后四十回仍然在大體上保持了前八十回所著力渲染的氣氛。故事情節發展雖不很自然，但大致適當。尤其可圈可點之處在于“黛玉裸死”一節，不僅符合黛玉性格、命運的發展邏輯，行文也有相當感染力。至于寶釵成親、湘云守寡、賈府被抄、寶玉出家等諸多情節，也在思路上保持了與前文的基本一致，雖然有些細節表現得不那么高明（注4）。
 
 思想風格的比較
 《紅樓夢》的主旨思想，按照一般的說法，是“揭露封建社會的殘酷階級壓迫社會本質，標志著中國古典自由意識的覺醒”，這是比較官方和正式的說法。其實從一般讀者角度來看，只不過是寫了一個封建大家族的興衰榮辱，夾雜著各式各樣人物在這個過程中的不同命運而已，完全上升不到如此的高度。當然，我們沒有理由懷疑作者寫這部書的初衷，他（或她？）可能只是想把自己曾經親身經歷過或者看到過的一些悲慘的事以一種著書立傳的方式記錄下來而已，并沒有想到過什么封建壓迫的問題。只不過從這樣一個過程中可以窺探到某些有關社會本質的東西罷了。
 總體來講，不論前八十回與后四十回，至少從字面上來理解，《紅樓夢》并沒有明顯表露出對當時社會制度的不滿，更可能是根本不曾意識到這個問題。如同一般古代文學作品，皇帝為代表的統治階層被圣化，成為公正懲裁的象征。因此在《紅樓夢》里，所表現出來就是這樣一種思想：皇帝并沒有過錯，興衰榮辱都是自己所應得的。所以賈家之興盛源于榮源二公的建功立事，衰敗則源于后世子孫貪戀榮華、自甘墮落，皇帝只是在適當的時候給予獎勵或者懲罰。這其實只是社會封閉與壓迫的外在表現而已。當一個社會的是非對錯的判定權集中到一小部分、甚至于皇帝一人手中時，其余人的榮辱沉浮當然就都是應得的了，但這種社會卻也已經發展到幾近于病態了。
 前八十回與后四十回在表現這種病態的大膽程度上有明顯差異。比如第五回里面明明已經暗示四大家族結局必然“白茫茫大地真干凈”，在前八十回范圍內，故事情節也嚴格按照這個提示往下走，但到了屬于后四十回的第一百一十四回、第一百一十九回等，卻頻頻出現“蒙恩”“沐皇恩”之類的情節，這說明前后作者（或者 作者之前后）心境有絕大區別。要不就是兩個部分并非一人所寫，因而在表現手法、叛逆精神之上有落差，后半部分作者想通過這樣的修改來規避文字獄；要不就是作者在寫后半部分時境遇發生較大改變，因而文風也隨之而變。很顯然前一種可能性更大。
 
結語：
 通行本《紅樓夢》前后部分風格的不一致導致了諸多猜想與質疑，甚至于成為一門專門的學問。其在文學史上的影響不可忽視。因而以客觀公正的態度來進行理性的分析比較，也是十分有意義的。
 需要說明的是，雖然通行一百二十回本《紅樓夢》前后部分有如上所述如此大的差異存在，但不可否認其體裁上的完整性也是有十分存在的價值的，它已經成為了一種完整而不可分割的存在體。本文著重于分析前后所存在的差異與分歧，這是從學術的立場出發的，與此同時并不否認通行本《紅樓夢》的存在意義。 
 注釋：
 （1）此處只是考慮總體情況，如賈蕓這一形象（詳見注釋3）是有爭議的。
 （2）《紅樓夢》曲結尾【飛鳥個投林】，是總述紅樓夢之結局的，其中有“好一似食盡鳥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凈”之句，被認為是石頭記原著所本來的結局。但通行全本《紅樓夢》顯然背道而馳。
 （3）《紅樓夢》曲十二支 之 【留余慶】，紅學界公認是 巧姐兒的判詞。
 “留余慶，留余慶，忽遇恩人；幸娘親，幸娘親，積得陰功。勸人生，濟困扶窮，休似俺那愛銀錢忘骨肉的狠舅奸兄！正是乘除加減，上有蒼穹。”其中“奸兄”所表，歷來頗有爭議，但在通行本紅樓夢中，此人明顯是指寒門子賈蕓。而在上世紀八十年代所拍攝的電視劇版《紅樓夢》中，賈蕓不但沒有成為“奸兄”，反而成了豪俠仗義之人，曾在賈府被抄之后，不顧個人安危，奮力營救賈寶玉諸人。這也成為前后紅樓并非一人所出的有力論據之一。
 寶釵成親時使用的“掉包計”，手法不可謂高明。而賈府被抄之后又“蒙恩還闕”，甚至于“延世澤”等等情節，卻是明顯與前八十回所暗示的結局背道而馳。
引用資料：
 《紅樓夢》曹雪芹、高鶚著，岳麓書社2006年12月。
 《<紅樓夢>前八十回與后四十回語言風格差異初探》，深圳大學 張衛東、劉麗川合著。深圳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1986年
 小直文庫《紅樓夢鑒賞》
 百度文庫《紅樓夢資料》

論《紅樓夢》前八十回與后四十回寫作風格之比較
前言：
 《紅樓夢》是一部有高度思想性和高度藝術性的偉大作品，代表古典小說藝術的最高成就，也是中國古代文學的典范之作。其以曲折隱晦的表現手法、凄涼深切的情感格調、強烈高遠的思想底蘊，在中國小說史上的影響可謂空前絕后，也在我國古代民俗、封建制度、社會圖景、建筑金石等各領域皆有不可替代的研究價值。自紅樓夢誕生以來的兩三百年間，圍繞其真實作者、感情思想、生活場景，乃至于小說里面的一針一線，其中人物角色的一顰一笑所代表的實在意義，都催生了一系列的研究討論熱潮。其影響之廣泛，觀點之迥異，著作之浩繁，在中國文化史乃至于世界文學史上都蔚為奇觀，甚至于還因此形成了一門單獨的學問：紅學。
 圍繞紅樓夢的研究討論主要集中于以下三個方面：
其一，紅樓夢是否是一部完整、統一的原著？其作者到底是誰？
其二，紅樓夢所描寫的小說情節是否是現實的反映？
其三，紅樓夢里人物活動所代表的具體含義。
經過數百年來的研究討論，第一個問題已經基本有了定論，即：通行版的紅樓夢并非一部單純完整的著作，作者也并不止一人。按照一般的說法，由于寫作風格與文章脈絡、故事情節上的差異，可以確定的是，大致前八十回與后四十回是不同的人在并不完全相連續的年代里所獨立完成的。本文正試圖從前后章回風格的異同之處出發，概括總結前人研究的成果，并加以客觀理性的分析，以期對這部有著特殊意義的偉大著作有更進一步的理解。

關鍵詞：紅樓夢，前八十回，后四十回，風格，異同

正文：
 語言與行文風格的比較
 紅樓夢的語言與用詞懇切微妙、形象生動，數百年來一直為諸多文學家與語言學家所稱道。而前八十回與后四十回在語言用詞風格上的差異，也成為紅學研究領域不可或缺的熱門話題。在這方面進行過深入研究探討的紅學家們，一直在為前后語言風格是否一致而爭論不休。有人斷言“后四十回與前絕非一色筆墨”，而有人則判定“詞句筆氣，前后全無差別”。至于具體論證，則因為方法各異，角度有差，往往各執一詞互不相讓。
 就筆者來看，總體來講，前八十回與后四十回在基本語言、用詞及行文風格上保持大體一致，人物對話風格、描述說明性文字用詞以及抒情表達方式都基本相近，這也是通行本《紅樓夢》在普通讀者之中能有如此高的認同度的主要原因之一。但這種“大體上相近”只是建立在一種比較模糊的基礎上的，只要稍稍加以深入地閱讀，就不難發現前后差別還是相當大的。
 上世紀八十年代之后，有學者利用電腦統計學的方法，對《紅樓夢》前后部分語言用詞的頻率進行分析，初步得出了以下結論：
 從統計學角度來講，前八十回與后四十回的某些用詞存在明顯差異。如以“肏”“屄”字為代表的粗俗鄙語的使用，前半部分出現頻率明顯高于后半。
 前后部分小說中人物的用語“文明”程度不同，前八十回的用語明顯更大膽，也更貼近現實生活。
 在每一回結尾的處理之上，所使用的語言風格前后有相當差異。前八十回收尾格式明顯比后四十回豐富得多。
 綜上可知，單從語言用詞風格的差異上來分析，《紅樓夢》前八十回與后四十回差異明顯。前半部分更為豐富生動，形象自然。當然，其中可能有小說情節不同的因素在內，但總體不可能因此造成如此明顯的差異。
 
 人物個性的比較
 
 《紅樓夢》一書出場人物有數百人之眾，雖然著墨輕重天壤有差，而卻個個個性豐滿、有血有肉，在讓人沉迷于其紛繁復雜而又井然不亂的生活百態的同時，不得不驚嘆作者有如神來的高超筆法。
 人物個性是《紅樓夢》里最值得咀嚼回味的部分之一。總體上看，賈寶玉的叛逆，林黛玉的柔弱，薛寶釵的端莊...這些主角人物的個性特征尤其突出，在人們心目的中的形象也十分清晰。在人物個性這點上，應該講前后差別不那么明顯。對于讀者來說，小說前八十回的描述已經足夠于讓我們對所有出場人物的個性有比較深入的印象，即使在后四十回有些許差別，影響也不會大到完全顛覆之前的人物形象（注1）。考慮到賈府勢力由盛而衰的走向，這一點些許的差異本來也就是可以理解的。

 故事走向的比較
 《紅樓夢》后四十回在故事情節、走向上與前八十回有矛盾，甚至于有些地方背道而馳，這樣的現象基本已在紅學界取得共識。從“落得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凈”到“沐恩澤賈門延世澤”（注2），從豪俠仗義的賈蕓到“愛銀錢忘骨肉”的“奸兄”（注3），這樣于理不同于情不合的地方不勝枚舉。前后思路不統一也成了通行本《紅樓夢》飽受詬病的最大因素之一。
 雖然如此，后四十回仍然在大體上保持了前八十回所著力渲染的氣氛。故事情節發展雖不很自然，但大致適當。尤其可圈可點之處在于“黛玉裸死”一節，不僅符合黛玉性格、命運的發展邏輯，行文也有相當感染力。至于寶釵成親、湘云守寡、賈府被抄、寶玉出家等諸多情節，也在思路上保持了與前文的基本一致，雖然有些細節表現得不那么高明（注4）。
 
 思想風格的比較
 《紅樓夢》的主旨思想，按照一般的說法，是“揭露封建社會的殘酷階級壓迫社會本質，標志著中國古典自由意識的覺醒”，這是比較官方和正式的說法。其實從一般讀者角度來看，只不過是寫了一個封建大家族的興衰榮辱，夾雜著各式各樣人物在這個過程中的不同命運而已，完全上升不到如此的高度。當然，我們沒有理由懷疑作者寫這部書的初衷，他（或她？）可能只是想把自己曾經親身經歷過或者看到過的一些悲慘的事以一種著書立傳的方式記錄下來而已，并沒有想到過什么封建壓迫的問題。只不過從這樣一個過程中可以窺探到某些有關社會本質的東西罷了。
 總體來講，不論前八十回與后四十回，至少從字面上來理解，《紅樓夢》并沒有明顯表露出對當時社會制度的不滿，更可能是根本不曾意識到這個問題。如同一般古代文學作品，皇帝為代表的統治階層被圣化，成為公正懲裁的象征。因此在《紅樓夢》里，所表現出來就是這樣一種思想：皇帝并沒有過錯，興衰榮辱都是自己所應得的。所以賈家之興盛源于榮源二公的建功立事，衰敗則源于后世子孫貪戀榮華、自甘墮落，皇帝只是在適當的時候給予獎勵或者懲罰。這其實只是社會封閉與壓迫的外在表現而已。當一個社會的是非對錯的判定權集中到一小部分、甚至于皇帝一人手中時，其余人的榮辱沉浮當然就都是應得的了，但這種社會卻也已經發展到幾近于病態了。
 前八十回與后四十回在表現這種病態的大膽程度上有明顯差異。比如第五回里面明明已經暗示四大家族結局必然“白茫茫大地真干凈”，在前八十回范圍內，故事情節也嚴格按照這個提示往下走，但到了屬于后四十回的第一百一十四回、第一百一十九回等，卻頻頻出現“蒙恩”“沐皇恩”之類的情節，這說明前后作者（或者 作者之前后）心境有絕大區別。要不就是兩個部分并非一人所寫，因而在表現手法、叛逆精神之上有落差，后半部分作者想通過這樣的修改來規避文字獄；要不就是作者在寫后半部分時境遇發生較大改變，因而文風也隨之而變。很顯然前一種可能性更大。
 
結語：
 通行本《紅樓夢》前后部分風格的不一致導致了諸多猜想與質疑，甚至于成為一門專門的學問。其在文學史上的影響不可忽視。因而以客觀公正的態度來進行理性的分析比較，也是十分有意義的。
 需要說明的是，雖然通行一百二十回本《紅樓夢》前后部分有如上所述如此大的差異存在，但不可否認其體裁上的完整性也是有十分存在的價值的，它已經成為了一種完整而不可分割的存在體。本文著重于分析前后所存在的差異與分歧，這是從學術的立場出發的，與此同時并不否認通行本《紅樓夢》的存在意義。
 
 
 注釋：
 （1）此處只是考慮總體情況，如賈蕓這一形象（詳見注釋3）是有爭議的。
 （2）《紅樓夢》曲結尾【飛鳥個投林】，是總述紅樓夢之結局的，其中有“好一似食盡鳥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凈”之句，被認為是石頭記原著所本來的結局。但通行全本《紅樓夢》顯然背道而馳。
 （3）《紅樓夢》曲十二支 之 【留余慶】，紅學界公認是 巧姐兒的判詞。
 “留余慶，留余慶，忽遇恩人；幸娘親，幸娘親，積得陰功。勸人生，濟困扶窮，休似俺那愛銀錢忘骨肉的狠舅奸兄！正是乘除加減，上有蒼穹。”其中“奸兄”所表，歷來頗有爭議，但在通行本紅樓夢中，此人明顯是指寒門子賈蕓。而在上世紀八十年代所拍攝的電視劇版《紅樓夢》中，賈蕓不但沒有成為“奸兄”，反而成了豪俠仗義之人，曾在賈府被抄之后，不顧個人安危，奮力營救賈寶玉諸人。這也成為前后紅樓并非一人所出的有力論據之一。
 寶釵成親時使用的“掉包計”，手法不可謂高明。而賈府被抄之后又“蒙恩還闕”，甚至于“延世澤”等等情節，卻是明顯與前八十回所暗示的結局背道而馳。
引用資料：
 《紅樓夢》曹雪芹、高鶚著，岳麓書社2006年12月。
 《<紅樓夢>前八十回與后四十回語言風格差異初探》，深圳大學 張衛東、劉麗川合著。深圳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1986年
 小直文庫《紅樓夢鑒賞》
 百度文庫《紅樓夢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