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道德經(jīng)》之“道”看古代形而上學的形態(tài)及思維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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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道德經(jīng)》之“道”看古代形而上學的形態(tài)及思維方式

[摘 要]針對古代形而上學在古代中國存在的形態(tài)問題，對《道德經(jīng)》中道的內(nèi)涵與性質(zhì)進行分析，從而發(fā)現(xiàn)追求道與現(xiàn)實世界的合一是古代形而上學存在的基本形態(tài)，而重“思”及“頓悟”則是它的主要思維方式。
[關(guān)鍵詞]道；形而上學；思維方式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哲學就是形而上學。西方哲學的精神命運本質(zhì)是由形而上學所承載，所延續(xù)的。形而上學在本質(zhì)上，內(nèi)容上乃至形式上都與哲學是一樣的”。[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哲學就是形而上學。西方哲學的精神命運本質(zhì)是由形而上學所承載，所延續(xù)的。形而上學在本質(zhì)上，內(nèi)容上乃至形式上都與哲學是一樣的”。]從這個意義上來說，中國古代的哲學似乎就是中國古代的形而上學。然而這樣的判斷在確立古代有哲學的同時又在說明古代哲學是借用了西方哲學的范式來建構(gòu)自己的哲學。那么這種確認實際上又使得中國古代哲學面臨著一種失去自我的境地。人們總是在借用西方的范疇來研究中國古代哲學。這是在翻閱上個世紀初以來的《中國哲學史》和《中國美學史》，就得到的認識。照陸杰榮教授從詞源學角度對形而上學的分析，西方的“metaphysics”是“meta”加上“physics”，“meta”與物理學的關(guān)系有三種觀點，即“meta”是在物理學之后，形而上學是對實證知識的一種概括總結(jié)；“meta”與物理學是并列的關(guān)系，形而上學與其他的實證知識一樣都是一種知識；“meta”對物理學是一種邏輯先在。這三種觀點中，無論哪一點都至少證明著一個觀點：形而上學與物理學有著不解之緣。而事實上，盡管中國古代存在著大量的數(shù)學知識成果和大量的大膽的猜想，卻沒有形成過成體系的物理學。中華民族注重的是感性直觀和生活感悟。從這一點來看，純粹意義上的“metaphysics”在中國是不存在的。
 但是，把“metaphysics”譯成形而上學卻是運用了中國式的“形上”之思的智慧，對西方形而上學的準確把握。“形而上”一詞來自《周易·系辭傳》。它說：“形而上者謂之道，形而下者謂之器”。人們正是發(fā)現(xiàn)了西方形而上學所研究的內(nèi)容同中國歷代對“形而上”存在——道或理的追求如此契合，才把它譯成形而上學的。如果從對“形而上”的存在——“道”或“理”的研究、探求角度來看，中國又不缺少形而上學。
 一、由“道”看古代形而上學的形態(tài)
傳統(tǒng)上對“形而上”本體追求的理論樣式主要有道家思想和儒家思想。其中比較早而又明確提出具有形上意義的“道”的概念的是《道德經(jīng)》。《道德經(jīng)》不同于《論語》僅僅是對人們社會生活中經(jīng)驗總結(jié)的匯編，它是一部完整地闡明自己思想的著作，具有體系特征。它在篇首“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中便明確地提出“道”以及與它相關(guān)的“有”、“無”等概念。整部《道德經(jīng)》中的《道篇》便是對自然、生活中為人們所熟知的常識的概括、總結(jié)中描述“道”及其特點。至于“無”與“有”則是用以說明“道”的狀態(tài)的。許多論述從“天下萬物生于有，有生于無”的中尋找老子對“道”存在狀態(tài)的表達，從而認為老子以“道”為“無”，宇宙經(jīng)歷了一個“無中生有”的過程。而實際上《道德經(jīng)》明確地提到“有無同出而異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敫”，“有”“無”都是用來說明“妙”與“敫”的，而“妙”與“敫”便是對“道”的描述。接著它又具體闡述了“有”與“無”，“三十幅共一轂，當其無，有車之用；鑿戶牖以為室，當其無，有室之用。故有之以為利，無之以為用”。[ “有”與“無”，“三十幅共一轂，當其無，有車之用；鑿戶牖以為室，當其無，有室之用。故有之以為利，無之以為用”。]這里老子是要告訴大家，宇宙中是有“有”的，也是有“無”的，這一點從他們各自的作用中可以看到。無法設想宇宙中存在一種真正的虛無，同時還能在生活中發(fā)揮作用。“有”與“無”是“同出”的，僅僅是“名”不同，在自然、生活中發(fā)揮的作用不同而矣。可見，“無”是一種存在，它不是真的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