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張愛玲小說的“蒼涼”意識
[摘 要]初讀張愛玲的小說,是在繼安妮寶貝之后,他們之間的文字都彌漫著蒼涼的意識,在閱讀的同時,心里的感情隨著作者的文字,仿佛一條河流在心里無聲的蔓延開來,抵達我靈魂的深處。她對生活,生命,感情,社會的理解一針見血,她的文字蒼涼,諷刺,冷漠,傲然,她對世俗的淡漠,敏銳而又冷酷的將其表現得淋漓盡致。她筆下的一些主人公,都是陷在生活,感情,社會的沼澤里無法自拔,她文中的女子對生活,情感,社會沒有一絲的光亮,這些女子在物欲橫流的社會中迷失,掙扎,這些恰恰真實的反應了當代社會人類的種種心理,包括自私,虛偽,懦弱,扭曲,病態,她的文章有一種近似于病態的美,所以她的大部分作用彌漫著濃重的悲劇色彩,給人予蒼涼之感。 [關鍵詞] 冷漠 虛偽 懦弱 諷刺 蒼涼 張愛玲對于我來說是一個感性與理性結合的作家,也是一個天才作家,她是孤獨的。她只寫城市中那些小資男女的戀愛與婚姻生活,在不陷入小說人物情感的同時保持著清醒的頭腦用細膩的文字描繪著人物的心里變化,她的文字一針見血,真實的反應出當代社會物質與欲望交織中,男女情愛的虛假、無愛的婚姻、生命的殘酷與脆弱心里,在她的作品中處處可見。她的整個創作滲透著一種悲涼的氣氛。那些穿梭在復雜社會中的男女一邊冷眼,不削的看著這個社會,一邊眼睛里掛著嘲笑的味道。 這樣一個在當代文學上具有影響力的作家,她為何讓她的作品讓讀者閱讀的時候是一種真實蒼涼的享受?當然,這與她的身世密不可分的,張愛玲出生于上海一個封建化和西洋化畸形交織的家庭。在這樣的家庭環境和文化氛圍使張愛玲在童年時過早的成熟,并形成了她怪異頑強的性格和自立于世的人生態度。這對他日后創作心態的形成產生了直接影響。張愛玲社交范圍狹窄,朋友并不多,加上她沉默寡語,經常冷眼審視人生,在這樣的心態下進行創作,她筆下的人物扭曲,病態。把讀者逐步引入到她構造的蒼涼世界中,這種寫作風格成為了現代文學上一種獨特的美。由于她悲涼的家庭經歷和特定的生活環境,她的作品彌漫著濃厚的悲劇色彩。她以一種近乎冷酷的悲劇感敘述著一個個悲涼的傳奇,成為中國文學史上一道奇異的風景線,一個才氣出眾的當代女作家。 在《張愛玲文集[1《張愛玲文集》1992年安徽文藝出版社出版的《張愛玲文集》(四卷本) ]》中她曾經說過這么一段話:“我是喜歡悲壯,更喜歡悲涼。壯烈只有力,沒有美,似乎缺少人性。悲壯則如大紅大紫的配色,是一種強烈的對照,蒼涼之所以有更深長的回味,就因為它像蔥綠配桃花,是一種參差的對照......悲壯是一種完成,而蒼涼則是一種啟示。”這句話則深刻的反應了她是一個悲觀主義者。她的悲觀主義為她的作品營造出了蒼涼的氣氛,以至于她的寫作風格中彌漫著濃厚的蒼涼氣氛。 悲涼是她的寫文風格,在她的文字中透露出種種。在她的《傾城之戀[《傾城之戀》,《雜志》第11卷6—7期,1943年9—10月,收入《傳奇》。]》里,從腐舊家庭里走出來的流蘇,香港之戰的洗禮并不能將她感化為革命的女性,香港之戰影響范柳原,使他轉向平實的生活,終于結婚了,但婚姻并不能使他變為圣人,完全放棄原來的生活作風,因之范柳原和流蘇的結局雖然多少是健康的,但仍舊是庸俗的,就是論事,他們也只能如此。 在文中,我除了看見一個在那個街市漂泊,對生活中的一切充滿好奇和喜悅的張愛玲之外,我還經常看見一個滿懷惆悵,黯然神傷的張愛玲。《金鎖記[《金鎖記》,《雜志》第12卷2期,1943年11—12月,收入《傳奇》。]》里的七巧,從貧困凡庸的生活走向了奢華富貴,然而這個社會中最為落后的封建家庭并沒有真正使她走出困境,而使她陷入了更深的勾心斗角,從而改變了她的人性。與自己過不去,把別人的幸福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愛情竟然可以在日積月累中變成一把尖刀,刺向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雖然這樣的人生可恥而又慘淡,但最終她還是以凄然的方式死去,平靜而又意味深長的結局,多少讓人覺得憤懣中有了些憐惜。 在《流言》中所寫的有一個時期在繼母壓迫下活著,揀她穿剩下的衣服穿,永遠不能忘記一件黯紅的薄棉袍,碎牛肉的顏色,穿不完地穿著,就像渾身都生了凍瘡;冬天已經過去了,還留著凍瘡的疤,是那樣的憎惡與羞恥。杜撰也并非完全虛構,她習慣性地用固執的態度去隱忍,躲避,把暗藏在心底深處的記憶久而久之變成煤燃燒,之所以如此熱愛穿衣,一味標新立異,這和她慘淡的童年有關。在看到弟弟被打之后,選擇用哭泣去解釋自己為何傷心,因而在胡蘭成倉皇出逃的時候,她舍不得棄他,等他終于塵埃落定的時候,她卻選擇了默默離開。沒有抗爭卻不代表不夠壯烈,大膽地愛上了這個漢奸,竟能與他結婚,這聽來如此駭人,但卻也只能低調地簽上一張證明,并寫上了但愿現世安穩,大膽與壯烈竟是為了追求安穩,然而把安穩又寄托在一張薄薄的卡紙上,這就是張愛玲,寧愿選擇悲涼,卻不能選擇悲壯。寧愿選擇倔強,卻不能選擇抗爭。 我最喜歡她的散文是《愛[《愛》,《雜志》第13卷1期,1944年4月,收入《流言》。 ]》。以至于見了誰就一貫地選擇用悲涼的語調說,給你講個故事吧。有一個女孩子,愛著一個男孩,卻從來沒有和他打過招呼,他會走過來輕輕地說:“噢,你也在這里嗎?”待到女孩被轉賣,歷經風雨,年老時還不忘記那一句“噢,你也在這里嗎?”別人常在這時候問,完了嗎?完了。于是換來一臉的訝異,這也叫故事?是的,即使她都把它歸類在散文,我也會一貫固執地說這是個故事,一個讓我思考多年的故事。她讓我想到緣分,這和她的文字都有關系,《封鎖[《封鎖》,上海《天地》月刊第2期,1943年11月,收入《傳奇》。]》中的呂宗楨和翠遠,短短的相遇卻能在幾句話幾個小動作之間迸發出愛情 。 巧遇,時代,心緒這些可以結合起來,她只寫愛情,因為愛情出于自愿,而戰爭卻存在著被迫,她用愛情來寫時代,用巧遇表現心緒,用她的悲涼詮釋她的才華。她的奇妙在于她懂得含蓄和直白之間的界限,她能帶來奇跡在于我能看到她字里行間的真諦,也許帶有些深邃,或許是浪漫得像是向上飛的落葉,或許還帶有些激烈的爭執的語調,這讓我聯想她穿著一身旗袍,清湯掛面似的發型,從容地站在窗前,冷眼看繁華。只有她才可以承受燦爛奪目的喧鬧和極度的孤寂。她用的文字的與眾不同向我們證實了“生命是一襲華美的袍子,上面爬滿了虱子。” 參考文獻 張愛玲: 1《張愛玲文集》1992年安徽文藝出版社出版的《張愛玲文集》(四卷本) 2《傾城之戀》,《雜志》第11卷6—7期,1943年9—10月,收入《傳奇》。 3《金鎖記》,《雜志》第12卷2期,1943年11—12月,收入《傳奇》。 4《愛》,《雜志》第13卷1期,1944年4月,收入《流言》。 5《封鎖》,上海《天地》月刊第2期,1943年11月,收入《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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