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論張愛玲《傳奇》的蒼涼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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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論張愛玲《傳奇》的蒼涼氣氛
 
[摘  要]  張愛玲《傳奇》從封面設計到題材內容，所表現的人與人之間的情感中注滿了蒼涼意味。這種蒼涼氣氛帶有日常色彩，平淡寧靜的生活中卻也隱藏著人性無盡的蒼涼。由于作者的人生是蒼涼的，于是有了一支蒼涼的筆，寫下了人世《傳奇》的蒼涼。

[關鍵詞]  蒼涼   情感   日常色彩   人生   氣氛
 讀張愛玲的小說集《傳奇》，首先從它的封面讀起，1946年出版的張愛玲小說集《傳奇》的封面是張愛玲請炎櫻設計的。借用了一張晚清的時裝仕女圖，畫了一個女人幽幽地在那里弄骨牌，旁邊坐著抱著孩子的奶媽，仿佛晚飯后恬靜的家常一幕。可是欄桿外，有個沒有面目，比例不對的人形，突兀地伸出頭來，那是個現代人，非常好奇地孜孜向里窺視。這幅畫表面上給人一種寧靜祥和的氣氛，但窺視，那昏黃的底色以及那“沒有面目，比例不對的人形，突兀地伸出頭來”，閑適與唐突、新與舊、窺視與被形成的一種強烈的反差，給人一種莫名的不安。張愛玲自己曾經說過：“如果這畫有使人感到不安的地方，那也正是我非常希望造成的氣氛。”當時，她就是一個窺視著古中國閨房最幽暗一角的現代女子，驕傲盛氣地居住在大都會亮堂的公寓房子里。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位置劇變，曾幾何時起，她驀地成了古中國跑馬樓一廂房黯然坐著回憶過去的沒落小姐，而窗外又有更年輕更盛氣更跋扈的現代人孜孜窺視著她。張愛玲也曾經談到：“書名叫《傳奇》，目的是在傳奇里尋找普通人，在普通人里尋找傳奇”。她要寫的是蕓蕓眾生中最廣大的負荷者，并于這些普通的、常見的瑣事中現出人生蒼涼的深刻內涵。昏黃的底色中交錯閑適與唐突的反差。這樣一種氣氛，正是作者“非常希望造成的氣氛”，這也就是蒼涼氣氛。《傳奇》的封面，正如文章的文眼，一開始就醞釀蒼涼氣氛，很可能概括小說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