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擬財產在網絡中的法律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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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2003年2月17日，當李宏晨登錄《紅月》游戲時，卻突然發現自己存放在“國家主席”ID中的虛擬裝備全部丟失，其中包括自己心愛的10件生化裝備、2個毒藥、2份生命水、1件戰神甲、3個頭盔等物品。后經查證，這些裝備莫名其妙地被一個名叫“SHUILIU0011”的游戲玩家盜走。李宏晨找到游戲運營商―北京北極冰科技發展有限公司進行交涉，要求北極冰公司查封這個ID或將盜號者的真實資料交給他，但該公司拒絕了李宏晨的要求。而且公安機關沒有很好的對待國內首例游戲者虛擬財產受侵害而起訴游戲公司的案件。最后朝陽區人民法院立案后依法組成合議庭開庭審理了此案，并對此案件做了審判，但結果卻并不另雙方滿意。
一、法律保護的解決方案
目前，虛擬財產侵害案在我國有逐年遞增的趨勢，這說明網絡虛擬財產的法律空白，當然公眾要求法律干預的呼聲越來越高，這已引起法學理論界及立法機關的高度關注。2003年12月25日，一份《保護網絡虛擬財產立法建議書》，連同19名律師的聯合簽名，通過郵政特快專遞從成都市寄往全國人大法律委員會。該《建議書》建議制定一部《網絡虛擬財產保護條例》。法律界人士聯名上書呼吁保護網絡虛擬財產，在全國還是首例。2004年2月17日，江民科技公司協同北京公安局信息安全部門和游戲廠商以及北京市部分網吧業主，就網絡虛擬財富保護熱點話題進行了深入研討。北京市公安局網絡監察處有關領導就網絡虛擬財富保護方面的法律以及規章條例作了說明；會上游戲運營商和北京網吧業主代表們也對網絡小偷惡意破壞行為深感痛心疾首，各界人士紛紛呼吁相關立法早日出臺。　網絡游戲的蓬勃發展與相關立法嚴重滯后，在世界范圍內具有一定的普遍性。隨著網絡游戲的種類、數量和參與人數的不斷增長，與之相伴的虛擬財產侵害案件也持續上升。如何及時、有效地保護公民在虛擬世界中的財產利益，已經成為各個國家和地區立法和司法部門高度重視的問題。在各個國家和地區加緊虛擬財產保護立法的同時，網絡游戲社區也開始自行制定相關的管理規范和處理機制。例如2004年4月，國內一家運營《榮耀》網絡游戲的公司與文化部、公安部等多個部門以及眾多的司法界人士、游戲玩家共同商討制定了一部規范“榮耀游戲社區”的《榮耀法典》。該《法典》以契約的形式重點規定了榮耀公民在榮耀世界中的虛擬財產神圣不可侵犯。在我國目前對虛擬財產保護還沒有立法的情況下，游戲公司用行業自律的形式來保護游戲者的利益不失為一種很好的嘗試。筆者認為，在虛擬財產保護方面，應當參考國外及香港、臺灣地區的做法，加緊制定有關立法或司法解釋，同時加強對侵權行為人的處罰力度、加強游戲公司的責任。具體措施包括：   （一）、從司法解釋層面對虛擬財產的性質做出相應的界定財產認定我國相關的民事和刑事法律規范在保護公民私有財產方面已經比較完備，但關鍵問題是對虛擬財產是否屬于現實社會中的一種財產，缺乏立法或司法解釋層面的認定。目前，諸如《紅月》這類在實踐中所發生的虛擬財產盜竊案，各地的公安機關大多以虛擬財產不屬于財產為理由，拒絕立案。而且少數案件在經過公安機關立案查處時，也只是依據1997年12月30日公安部第33號令《計算機信息網絡國際聯網安全保護管理辦法》中的相關規定，將行為定性為“未經允許，進入計算機信息網絡或使用計算機信息網絡資源”，進而依照《辦法》對行為人施以輕微的治安處罰。由此可見，對虛擬財產的性質缺乏認定，是導致實踐中許多虛擬財產侵害案不能得到有效解決的根本原因。其實虛擬財產與現實社會中的財產沒有什么本質的區別，游戲者擁有一件游戲中的虛擬物品與他在現實世界擁有一件財產性質是一樣的，而且當該虛擬物品被他人偷走時，游戲者所產生的負面情緒，如傷心、憤怒、怨恨等，也與他在現實社會財產被盜時的感受一樣。但虛擬財產畢竟還是一種新生事物，它與人們所熟知的傳統財產有很大的不同，以至那些不了解、不參與網絡游戲的人根本無法理解虛擬財產的價值，對它是否具有財產屬性和應否像其他財產一樣受到法律保護存在普遍的質疑。因此，當務之急乃是給虛擬財產一個法律上的名分，對此可以通過司法解釋的方式，將虛擬財產定性為是一種具有金錢價值的無形財產。    （二）、增加關于保護計算機資料數據的刑事立法規范《紅月》游戲中的虛擬財產實質上是一組計算機數據，它是李宏晨在參與游戲活動過程中產生的資料。除網絡游戲之外，在計算機和互聯網領域，還存在大量的有價值的資料數據，但我國刑法在保護計算機資料數據方面還是一片空白，但實際上“計算機資料數據”涵蓋網絡游戲中的游戲賬號、密碼和虛擬財產，因而對于行為人使用木馬程序盜取他人游戲賬號、密碼或盜取他人虛擬財產的行為，依據上述各國法律，均可被認定是一種犯罪行為。但我國《刑法》條文之中沒有類似的規定，因而對于這種行為目前無法做出相應的刑事處理，只能依據《計算機信息系統安全保護條例》、《計算機信息網絡國際聯網安全保護管理辦法》的相關規定，由公安機關對行為人處以警告、罰款或治安拘留。但這一處罰顯然太輕，實踐中不能起到保護計算機系統安全、資料數據安全的作用。因此，我國有必要借鑒國外的一些相關作法，通過修正案的方式，將計算機資料數據納入刑法保護的范圍。
（三）、規范游戲公司的行為，加強游戲公司的安全保障責任（1）、加強游戲審查工作。《紅月》游戲虛擬社區是由游戲運營商―北京北極冰科技發展有限公司公司創建的，因而該公司不能逃避管理責任。實踐中，游戲公司在制定游戲規則時，僅從有利于公司贏利和方便管理的角度出發，忽視對游戲者虛擬財產安全的保護。因此，根據目前游戲出版需要經過政府有關部門事先審查，經審查合格后才能上市的規定，審查的范圍不應僅局限于游戲本身的內容是否健康，而且應當擴大到審查游戲程序是否存在明顯漏洞、游戲公司是否為該款游戲制訂了完善的管理制度和相應的糾紛解決機制方面，尤其是游戲公司在保護游戲者合法權益方面，重點審查游戲公司是否存在可能侵害游戲者利益的行為或有逃避相關責任的行為。對此，只有經過審查合格的游戲才能批準上市，對于不具備保護能力和保護措施的游戲，堅決不允許其上市。（2）、加強游戲公司的數據保管責任。虛擬財產作為一種寄生于網絡空間的無形財產，當它受到侵害時，取證難的問題就顯得格外突出。現實生活中，人們去銀行存款，銀行必須給出存款單，人們去購物，商家要給出發票，這些都是看得見、摸得著的東西，為日后一旦產生法律糾紛留下了真實的憑證。而在網絡當中，所有的電子數據都存放在游戲公司的服務器中，一旦被盜、被騙或丟失，都將無法提出可靠的證據加以證明。實踐中，有很多侵害行為無法得到有效處理，都和證據不足有關。因此，將來的網絡游戲管理法規有必要規定，游戲公司對游戲者的各項數據負有保管責任，并在發生被盜、被騙等情形時，按有關部門或游戲者的要求，提供相關數據信息。而且他們也簽定了相應的服務合同的，因此李宏晨要求游戲公司查封這個ID或將盜號者的真實資料交給他，從技術角度上講并非難事，只要游戲公司愿意付出成本并認真對待，就可以實現，而且也是應該的。因為在實踐當中，游戲公司并非不保留游戲者的各項數據信息，而是基于服務器的負荷考慮，才對游戲者的相關數據信息及時刪除或只保留很短的時間。如果法律能夠強制要求游戲公司對游戲者的數據信息保留一定的周期，如30天至60天，這一問題便可迎刃而解。    （四）、應該規范虛擬財產交易秩序，保障虛擬財產交易安全   從實踐來看，很多侵害虛擬財產的行為都發生在交易過程中，因而從某種意義上說，規范虛擬財產交易、保護交易雙方的合法權益就是保護游戲者的虛擬財產安全。但目前政府部門和司法機關普遍對虛擬財產的性質缺乏認識，對這種新型財產的交易情況和交易特點也不甚了解，因而缺乏有效的政策支持和法律上的保護。在這個龐大的虛擬財產交易市場中，因沒有法律制度的約束，也沒有行之有效的監管，導致大量的游戲者在交易過程中上當受騙，并且在受騙之后又投訴無門，以致利益受到侵害而無法得到保護。盡管虛擬財產交易的特殊性使它比傳統交易更加難以管理和保護，但這都是能管理和保護的。目前我國虛擬財產的交易數額已不是無關痛癢的小數，而且交易本身所涉及的主體范圍甚廣。如果不將虛擬財產交易合法化、正規化，既可導致國家稅收的大量流失，也會使交易風險加劇，尤其是當交易主體的合法權益長期得不到法律保障時，必然會給社會帶來許多不安定因素。另外，從保護我國剛剛起步的網絡游戲產業的角度出發，也應盡快將虛擬財產交易納入政府管理和法律保護的范圍，并應盡快制定出一套行之有效的管理和保護措施，使這一新興產業能夠朝著健康發展的軌道前行。為實現這一目標，我認為，虛擬財產交易最好是通過合法注冊的游戲公司包括中介公司進行，一則稅務、工商等行政管理部門可以對其進行有效的監管，保障國家稅收不流失；二則專業公司介入虛擬財產交易可以從中取得收益，如提取交易傭金等，從而增加社會就業機會；三則專業公司可以對交易的真實性進行審查，對交易的數據進行保存，或為交易雙方提供信用擔保，從而可以徹底有效地杜絕虛擬財產交易中存在的欺詐現象；此外，如果交易雙方出現爭議或糾紛，專門公司還可以及時進行調解和處理，化解矛盾。
  總之，“網財”的保護是私有財產入憲以后一個很現實、很重要的問題，因為這不僅關系到網絡游戲玩家和游戲商的利益，還關系到網絡游戲的長遠發展，關系到我國國民經濟的長遠發展，我們只有順應新技術的發展要求，對傳統制度做出因時制宜的修改，賦予其新的生命力，在社會各方特別是立法機關的共同努力下才能真正促進對“網財”的保護。
二、心得體會
  我相信，隨著社會主義民主法制的完善，公民法律意識的提高和控辨式訴訟的發展而得到逐步解決，這樣在我們保護廣大玩家利益的同時也會照顧到運行商的利益，更可以進行有效的權利和義務分配，共創美好的網絡精神文明。

參考文獻：
1. 《淺議網絡“虛擬財產”的法律保護》作者：張五一；發表于：中國法院網2. 《虛擬財產論》作者：趙福軍；發表于：思想帝國網3. 《虛擬物權立法保護初探》作者：賀鳴；發表于：中國網絡律師網4. 《論虛擬財產與虛擬財產交易》作者：林立；發表于：中國法院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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