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物”人性光輝的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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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物”人性光輝的頌歌——讀短篇小說《西北黑人》

[摘  要]《西北黑人》選擇了當今西北土地上三個沒有戶口的“黑人”作為自己的描寫對象，又著重刻畫兩個男性漢子在面臨著食與性的雙重饑渴狀況之下仍然戰勝了私念，從而將人的自尊心和對弱者的同情心置于物欲與性欲之上，當作人區別于牲口的首要條件予以肯定，并對這一人性光輝給予了悲切而熱情的謳歌。藝術上，小說長于運用對比手法刻畫人物的心理、性格，善于抓住富有特征性的細節反復渲染，又善于遵循人的心理歷程和性格邏輯精心地安排情節并講求結構上疾徐有致的節奏感。
[關鍵詞]小人物  人的覺醒  人格尊嚴  對比  細節描寫
 一個女人與兩個男人的故事，在古往今來的小說中，可謂司空見慣。可是，《西北黑人》（作者雷建政，載《人民文學》1989年第3期）這篇作品，卻不同凡響，頗有魅力：讓人非一口氣兒讀完它不忍釋手。讀畢之后，我深為小說所熱情歌頌的“黑人”麻哥的人格自尊和金子般的赤誠之心感動不已。
作品寫了三個“小人物”：額頭上有著一溜撒開的六顆麻子的麻哥，睜著眼睡、眼洞泛兩坨死白、做夢也“洇著男人近女人的事”的尕五，偷馬料吃、被發現后竟平平靜靜地看著尕五的年輕柔弱的女人。兩個壯漢像兩只餓狼，見了這女人就心酥，兩眼逼緊，鼻洼里堆兩道邪邪的笑。在他們眼中，這個不知從哪里躥出來的“長著讓男人們顛三倒四的東西，不用它去換吃的，倒來奪牲口的食”的“野貨”，真叫人又生氣又不可理喻。然而，長期的流浪生活和性的饑渴，使同樣具有“野性”的他們沒有去追究她，倒是急不可耐地連連逼問她：